沈瑜林凤眼中精光微闪,道:“尚白湖的真迹?”

杜若晴点头,自二叔下狱,族中便推举了他为族长,如今杜府由他承袭,他素爱这些古物,一副画也算不上什么支出,只见了那又鲜亮又显眼的藏印心中不悦罢了。

“他那藏印有冠珠大小,朱砂艳红,落款也不是雅号,上头刻着荣国公府,下头刻着贾政二字,着实是”

沈瑜林目光微敛。

贾政是最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将标识这样大的藏物拿出来变卖?

除非

沈瑜林笑道:“虽是如此,可尚白湖传世之作极少,杜兄还是捡了漏的,说来师父生辰将近,杜兄,却不知那文雅坊里可还有什么好东西么?”

杜若晴微皱眉思忖道:“画倒是没什么好的了,我彷佛记着有竹远居士的行书,前朝镇霄侯用过的黄玉扳指,慧空大师亲制的云泉松鸣琴”

他说着,微微一顿,疑道:“云泉松鸣琴不是慧空大师当年赠给代善公的么?”

沈瑜林闭了闭眼,良久,笑道:“许是仿的罢。”

林致远淡笑一声,有些冷嘲的意味,却也不知在笑谁。

陈延青腰间挎着双面开刃的鹿皮软鞘金刀,一身赭红色的武将朝服,绷着一张脸,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缩着脑袋的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