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看了看山岩上泛黄的纸条，嗤笑道：“西方的神居然把手伸到这里，未免太过分。利用九州大地的灵气来封印魔星，还是借着封印的幌子想要渗透进来……真以为，东方无人？”

“西方？”牡丹微微皱眉，奇道，“关外胡人？怎又说是女神？”

“但凡住在天上的，总喜欢给自己标榜一二。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把这连通着冥土的通道挪上一挪，封印又‘耐不住时间’损坏了一些……泄露出的冥气会给那位女神发誓要保护的大地带来什么影响？想来……”

苏冬至双手握了握，很是愉悦地续道，“她一定会很开心吧。封印如她所愿地‘损坏’一点，又和她无关……”

“这样的话……那里的生灵都会受到影响吧？地界的气息不是地上的人能够忍受的……”

一个白发的少年犹豫许久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这句话。

谢云瞪了白发少年一眼，“青，你质疑主上？”

少年立刻涨红了脸，慌忙摇头，“不、不、我不是……只是……那些人……”

苏冬至伸出手揉了揉青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说：“当他们之中有人选择了迎接那位女神到自己的土地，就应该预料到，战争之中没有任何侥幸……无论是那些人，或是那位女神，都与我无关。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手伸的太远。”

青似懂非懂地点头。

谢云昂首道：“大哥说的是，让那些蛮夷滚回自己的地方！”

“种因得果，怨不得人。倒是要辛苦你们几位……我想要再次升起神州九天结界，虽无白贯星，借助昔时残留结界，合九人之力，当是可以。只是，我们怕是不得不分开行事了。”

一名儒生笑着摇头，挥了挥手中的羽扇。

“你又说这些话了。对着我们也需要这样客气？”

苏冬至笑着点头，“好吧，是我舍不得和你们分开。或许路上会有些麻烦，大家各自小心，莫要强求，以平安为第一要义。”

道士打扮的青年眉间掠过一抹傲然。

“九天结界升起，邪魔不可入侵，此等大事也是等闲小事可以拖延？冬至未免看轻我等。以七日为限，发符为讯。我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