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愣住了。
自打切出脉象不对之后他就心内忐忑,两人又说了这么半天,他都忘记最开始白昭为什么才过来的了。
颜路回想片刻,开出一张药方来。
白昭拿着方子脚步轻快地走了。
颜路还呆站在门口。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刚刚一心担忧儒家,千思万虑,又想到恐怕子房已经惹上了帝国注意,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他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未婚妻这件事更要紧,他父母亲长均已不在,照理说婚事当由老师或者师哥做主,现在突然间就……
不知道告诉师哥和子房之后两人会怎样……
颜路苦笑。
大概……会生气吧。
毕竟是他擅自做主向秦王妥协啊。
倘若有这样一个联姻作为屏障,秦王也不会随意对儒家动手,只不过,这么一来,相比起身为男子的他,身为女子的白昭会因为这样的婚姻受到更多的关注和伤害吧。
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颜路稍稍一想,就会想到白昭说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神情,那种神态他怎会不熟悉?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