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仰头一笑:“好一个徐子陵,竟将本人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从杨彦虚之死就可以肯定我断然不忍再杀希白了。原来你袖手不助希白,为的竟是保全希白的性命,希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他舍命一场,好一个徐子陵啊。”他摇头叹息,无限的欣赏感叹,但一叹未止,声音已变得冰冷凌厉:“如此聪明人物,实为我圣门大患,我往日为青璇屡次放你,你竟不识抬举,如今亦难以怪我心狠。徐子陵啊徐子陵,怪只怪你太有才能,而如此之才却又不为我圣门所用,如此人物,我不忍杀戮,却也是不能不杀,不敢不杀。”
他仍然站在原处未动,甚至连目光也没有望向徐子陵,可是当他语音一变时,已然全身散发出无形的气势将徐子陵牢牢锁定,他每说一个字,这可怕的压力就陡然增加一倍,说至最后一个杀字时,奇异的气势似也化为利刃,直戮人心。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上竟有这等魔功,身不动手不抬,已能克制敌人。
错非是徐子陵,若是普通高手只怕当场就要承受不住这样可怕的压力而受伤吐血了。
实际上徐子陵在船上与各大高手一战,内力消耗亦巨,根本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本身所受的内伤也不轻,虽说长生诀有奇妙的疗伤之效,也不可能在这一时半刻就把的伤治好。可是面对石之轩他却没有半点沮丧无奈绝望之感,虽说此刻与石之轩交手等于送死,可是他以往艺业不曾大成时,又有多少次以才智应变从必死之境中脱身,无论在任何绝境里他也永远不会灰心,永不会放弃努力的。
他将自己的心灵缓缓展开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以他强大的精神能力,将自己所受的伤都完全忘怀,心神与天地同存同在,他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他,石之轩的杀气再强,气势再浓,又岂能损天地分毫。
换了两年前,他绝对无法这样超然地完全地融于自然之中,此刻就是石之轩也是暗暗惊奇,不过是两年时光,徐子陵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武功上竟有这等飞跃的发展,对他的强大气势不是提气相抗,绾绾是这般完全无感无觉,好象他本身已化为了虚无一般。
虽然石之轩因此而杀他之心更坚,但能令得一代邪王如此震惊赞赏也足以令徐子陵自豪了。
可惜的是在场的不止有石之轩,还有绾绾,那个诡异奇特无人能测的魔门女子。
绾绾望着徐子陵,目光幽幽深深竟含无限柔情,她的声音也是轻柔婉转,动人心魂:“徐郎啊,绾儿待你之心你心中自明,天下间男子多有,能令绾儿无法忘怀的也只有你一人。我爱看你落漠的神色,我喜欢你那歉和中隐含的傲气,可惜你与寇仲处处与我圣门做对,每每坏我圣门大计,欢你那歉和中隐含的傲气,总是令绾儿处于两难之中。如今邪王即要杀你,绾儿也救你不得,不过徐郎放心,不管如何,绾儿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待得他年绾儿武功大成足以为师报仇时,也会记得顺便为我徐郎雪恨。”天底下也只有绾绾可以做的出这种事,在徐子陵与石之轩即将展开生死对决之际,她竟似旁边无人一般,一往情深地对徐子陵诉说,偏又摆明了要冷眼看好戏,即使徐子陵死在面前,也不会出手相助,同时又当着石之轩的面表明迟早要杀他之意,可这淡淡几语绾绾说来却又自然得如同闲话家常一般。
更要命的是徐子陵毕竟是个年青男子,被这个美到极点也诡异到极点的女子在旁边一口一个徐郎地叫,他要还能保持冰心不染全不受影响那他就真该成神仙了。绾绾就这样轻飘飘几句话,似吹口气般轻易地把徐子陵好不容易才达至的出尘心境破坏掉,井中水月立泛波澜,再也映不出外界的丝毫变化了。
就在这一刻石之轩眸中异眸大盛,杀机凌人,这一手将来天下搅得乱纷纷的盖世邪王终于出手。
宋缺突然现身,已杀一强敌,伤两高手,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可是他的神色却孤寂落漠,并无半点得色,只是俯首看刀,竟似已将身旁大敌浑然忘却了。
独孤峰眼见母亲重伤,心头气怒,恨恨道:“宋缺,要战便战,你故弄玄虚搞的什么鬼?”
宋缺微微摇头:“如此没有耐性,可叹如今独孤宇文二阀无人也,李家也唯一子世民可堪一提,余子皆不足论。”
尤楚红老而性烈,勉强压住伤势咬牙骂道:“宋缺,你不要摆什么臭架子,老身并不惧你。”
宋缺哑然失笑:“真是不知好歹,若非宋某刀下留情,你哪里可以在此叫嚣?”
石之轩仰头一笑:“好一个徐子陵,竟将本人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从杨彦虚之死就可以肯定我断然不忍再杀希白了。原来你袖手不助希白,为的竟是保全希白的性命,希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他舍命一场,好一个徐子陵啊。”他摇头叹息,无限的欣赏感叹,但一叹未止,声音已变得冰冷凌厉:“如此聪明人物,实为我圣门大患,我往日为青璇屡次放你,你竟不识抬举,如今亦难以怪我心狠。徐子陵啊徐子陵,怪只怪你太有才能,而如此之才却又不为我圣门所用,如此人物,我不忍杀戮,却也是不能不杀,不敢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