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延王异常肯定地说,“在你登基的过程中,雁国只是提供了兵力而已,真正出力的是景王你自己!”</p>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阳子不满地反驳,“要不是无音和延王的鼎力相助,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p>

阳子激动地双手按上了桌子,“你在狡辩!”</p>

“那又如何?天命难违。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将雁国带入危险!”延王同样提高了音量,似乎心情难平,他张口想说什么,却犹豫了一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深吸气。</p>

作者有话要说:江离,你好萌……</p>

有个人可以帮忙</p>

“景王,或许可以听梓竹一言?”梓竹单手持着竹简,一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阳子的手臂,微笑着摇头。温和的笑容中带着安抚和劝慰,如同清凉的微风拂过一般。</p>

阳子的不忿立刻消散了,她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轻咳一声,“嗯,你随意。”</p>

梓竹向太师远甫鞠了一躬,又向延王浅行一礼,这才浅笑着说,“古时才国国氏为斋,而今为采,此事景王可知?国氏更替,古来罕有,若非君王犯下滔天之罪,绝无可能。曾有斋王号曰遵帝,因怜邻国民不聊生,亲率兵入,欲救民于水火。然方过国境不过数日,斋王与麒麟先后猝死。”</p>

阳子愣住了,“也就是说,斋王心怀仁慈的举动,也被判定为大罪?”</p>

“正是。天纲已定,非人力可僭越。景王仁义不假,也需为庆国人民考虑。您首先是庆国的王,其次,才是中岛阳子。而今,您是想以景王的身份帮助戴国的将军,还是想以阳子的名义予以怜悯?请务必三思。”</p>

梓竹双手握住竹简的末端,微一颔首,后退一步,重归沉默。</p>

阳子被这番话震住了。</p>

尽管她早就知道梓竹才学过人,也曾与他讨论过些许政事,却没料到他会如此犀利地指出她模糊掉的界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