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一挑眉。</p>

“哦？可是在下记得近来不曾夜间抚琴。”</p>

“……”</p>

“虚子果然又趁着在下入睡擅自行动了？”</p>

欧阳少恭笑了笑，“若是如此想要自由，何不听我建议，寻一宿体附身——”</p>

虚子悻悻地说：“然后被你炼成一炉人渣吗？”</p>

欧阳少恭笑着反问：“我怎舍得？”</p>

虚子顿时脸色一白。</p>

“那就是连渣滓也剩不下了吧……”</p>

欧阳少恭忍不住笑出了声。</p>

“虚子此言着实令我伤心。”</p>

“你的心不是已经喂了蓬莱吗。”</p>

虚子哼了一声，忽而岔开话题。</p>

“欧阳上帝，上次看过你作画，你能不能……嗯，照我说的画一幅画？”</p>

几年来虚子古怪的要求欧阳少恭也听过不少，忽然听到这种看似正常的，他反而觉得奇怪了。</p>

“虚子想画什么？”</p>

“你搓完丹我再说吧，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p>

虚子托腮，“一晃眼都十五年了啊……”</p>

“虚子言下之意……？”</p>

虚子透过欧阳少恭的眼睛看着明明灭灭的炉火，微微笑了起来。</p>

“还有几天就是娘的忌辰了。”</p>

欧阳少恭这才真有了几分惊讶。</p>

“令堂……不是改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