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象在月光下山涧中流淌的溪水,有着一种沈静而柔缓的光亮。
我觉得我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好象许多粉屑碎雪一起扑到了脸上眼上,让我只觉得巨大的迷惘和杂乱无续的伤感。
“你好,我是从圣殿来的信使。”
他的声音象一种低沈而优美的古琴,让人觉得耳鼓与心弦一起被这声音拨动颤抖。
我定定神:“您好,请进来说吧,让您一直站在门外,实在太失礼了。”
誓言2
“不必麻烦了,我只是送一封信来。”
我接过那封信,他的手指修长优美,吹在脸的上风是寒的,信上却犹带他的体温,应该是一直放在怀中的。
信封是一种暗色的深红。我虽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信,但是却没少听说过他。
“天很冷,至少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老罗伯特居然趁这麽短的时间换了他最体面的一件礼服外套,端着热茶出来了。
他态度很温和,我从来没有和圣殿的人这样近的接触过,往年送祭品,和负责收管的人也就只是打个照面,并没有见过这样精彩令人须仰视的人物。
那封信上一个字也没有,里面是一张说不上来是什麽材料的黑色卡片,卡片上用银丝盘曲刻出了圣殿的标志。
罗伯特幸好已经手里的茶盘放下,不然以他的激动一定把茶盘全扣自己身上了。
即使如此,他也紧紧抓着胸口,脸色涨成了紫红,眼看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