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重量全放在床褥上。沙漠里的织品都是这样,摸上去总有点干脆,不够软和。
或许是沾了太多的尘砂。
褪皮耗了我太多精力,没多会儿就沈沈的睡了过去。
梦,旧梦。
始终忘不掉。
为什麽旧皮可以那样干净的褪去,可是旧的记忆却无论如何无法忘记。
培西拉。
我好象曾经和他无限接近过,可是事实上,我的一切追逐都只是在原地打转,他不喜欢男人,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
一条蛇。
我的一切伤痛,都是自己找来的,是我自己非要喜欢上培西拉,然後如自虐般一直心痛吃苦。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包括……後来所有的事情。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而这时候,才是鲁高因城中人活动的开始。
沙漠日间酷热,淡水宝贵,白天出来晒太阳耗空汗的,恐怕全是外来者和笨蛋,真正的本地人都在太阳落下去之後和升起来之前活动。
我在亚特拉那里喝了杯薄荷酒,她家的酒味道非常正,不过价钱也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