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在客栈的大堂喝下午茶,桌上搁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有事没事拈两颗,公孙先生挥毫之后表示很劳累,一个人在房里休息,只剩下展昭在一旁作陪,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衫子,我看习惯了他穿绛红官袍,乍看到蓝衫,衬着素白交领,干脆整洁利落,说不出的搭!比穿西装打领带还搭!搭的我诗情翻滚,当场就想来一首《咏搭》。
搭搭搭,这身实在搭,蓝衫托白领,皂靴拨清波。
《咏搭》之后,诗情不减,正想再来一首,包大人支使我做事了:“冬儿,上茶。”
你说这人矫情不矫情,小二就在旁边晃荡,你让我上什么茶啊?
亏得那小二很有眼力劲儿,眉花眼笑的上来:“让小的来,客官,要来点糕点么?小店的金丝枣糕,在这庆州城里都是有名的……”
包大人若有所思:“来一碟。”
枣糕来的很快,糯糯的香气朝我的胃直勾手指头,我一个劲儿咽口水。
小二很殷勤:“客官,您尝尝……”
包大人不说话,黝黑的面膛之上忽然就露出悲戚的神色来,他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捏起了一块枣糕,深情的凝视,继续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
我正纳闷包大人这是干啥呢,人开口了:“我记得,九儿最喜欢吃枣糕了……”
展昭正喝茶呢,一口茶呛喉咙口了,他低下头去,肩膀稍微耸动了几下,隐约有压的极低的咳嗽声,再抬起头时,竟换了一副凝重面色,眸中隐有担忧之意:“干爹,你又在想少爷了……”
我石化了。
合着都是演技派啊,高手与高手飙戏,我表示很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