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作为重要的投资商,可能是唯一一位知道我行踪的人了,因为我再三跟他交代:绝对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的消息。
这样的嘱咐让他非常郁闷,有一次,他用狐疑的目光看我:“沙姑娘,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
当时,我正在瓜地里劳作,听见白玉堂的问话之后,我淡定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拿下脑袋上的瓜秧,目光中透着深邃与睿智,缓缓吟诗一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何须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白玉堂每次听我吟诗都像过耳边风:“开封府那头在找你。”
“是么……”我继续淡定,表面上宠ru不惊,心里头乐颠颠的——每一个出走的人其实都是渴望被寻找的,就算不想被找到,仍旧希望有人在找。
“铺子那头现在是楚小兄弟在撑着,皮蛋儿据说是伤心过度,绝食晕倒了。”
皮蛋儿会绝食?因为我?扯不扯,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有气节?打死我也不信,说是被楚丁丁虐待饿晕的还更靠谱些。
“展昭那头,也旁敲侧击问我好几次了……”
“问你干什么?”我奇怪。
“问我干什么?”白玉堂没好气,“因为五爷那天晚上找你比武,你又恰好那天晚上失踪了!那死猫疑神疑鬼的,难不成五爷会拐带你?”
说这话的时候,白玉堂以十二万分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表示我不是他的菜。
搁着平时,我肯定要暴跳如雷指着白玉堂的鼻子大叫他不懂欣赏人的内在美,不过经过这么多日子的坎坷,我已经看开很多了,所以我非常轻松地耸了耸肩,向他表示: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