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药方子本就是那个哥哥给的,又何须再来要从前的方儿?

有这一出,怕只是方便了她传递书信出去。

将药方同书信夹在一起,过二舅舅的明处,不会有半点错处容他人挑拣。

黛玉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细声道:“容我找找。”

“雪雁,你去取那个盒子瞧瞧,方儿可还放在里头。”

雪雁也明白过来,忙点着头,转身去取盒子了。

……

另一厢。

贾政又将和珅约在了道观中。

贾政叹了口气道:“那大夫实在没甚本事,竟是治不得致斋兄的病症。”

“无碍,道长方才说去取药给我试一试。许是这回便成了呢。”和珅的指腹摩挲着手边的茶盏,微微一笑道。

实在一副端方君子的好模样!

贾政又道:“我那外甥女的药方,我已派人去取了,明日让人给你送来?”

“好。”和珅一副并不上心的模样。

贾政并不如何关心外甥女,反正一切自有王夫人照料。于是心思也不在此处,三言两语间,两人的话题便又拐了个弯儿,说起四书五经来了。

他便也丝毫不好奇,和珅对黛玉的这般照料,是否过了头。

第二日。

和珅坐在书房中,挥笔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整个折子已然完成。

他搁下笔,忍不住往窗外探了探。

窗外却是冒出了个戴着帽子的脑袋。

“兄长,在瞧我么?”

和珅没好气地道:“赖在这里作什么?”

和琳却不答,反倒伸长了脖子,问:“兄长频频朝外看,是在等什么?”

和珅微眯起眼:“谁同你说,我在等什么了?”

和琳却是笑了笑,两颊的肉都嘟了起来:“瞧出来的。兄长写个折子都不安心,笔锋都比往日迅疾些,还时不时朝窗外瞧,若不是在等着什么,那便是在瞧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