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雷登斯回到家里,发现格雷夫斯先生难得的没有在书房办公,反而神色冷淡地坐在客厅里,一副等人的姿势。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见到他后,格雷夫斯微微抬起头,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了他一句:“默默然今天暴动了?”

克雷登斯直接吓哆嗦了。

“说话。”格雷夫斯语气不耐地问。

克雷登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敢撒谎,可又怕说了真话,会迎来格雷夫斯先生厌恶或者愤怒的目光。

因此,他头都不敢抬,目光只敢注视着对方黑色的皮鞋尖。

格雷夫斯又开始烦躁了。

明明已经能和那些麻鸡朋友正常沟通交流了,怎么对着自己,还是这副怂样?

“说话,别逼我用摄魂取念。”格雷夫斯吓唬他说。

他当然不会用。

先不说他不会对一个孩子用这么可怕的黑魔法,单说为了防止默默然暴动,他也不会轻易动用这种魔法的。

可克雷登斯不知道。

没有经过魔法学校系统教育的他,在对魔法方面,一直都是一知半解,稍微听起来像真话的谎言,都能骗到他。

因为害怕。

他仓促地抬起头,用一种讨饶和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格雷夫斯,颤抖着回答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