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默了一下,最后无奈地移动了一步,挡住白子画。

“尊上听见了,魔界不欢迎你。既然伤得不轻,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好好养伤吧。”他说着,伸手强行拉过白子画的衣袖,把宫铃硬塞给了他。

至于为何不直接拉手。

他嫌弃。

“……”白子画想要拒绝宫铃的塞入,可是又明白东方彧卿是不会心疼这东西的,万一挣扎之间落地破碎,心痛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只得抓住险些坠落的宫铃的流苏,紧紧地握在手里。

东方彧卿见他如此,冷冷道:“白子画,这么多年了,我竟然现在开始同情你了。”他说得嘲讽,眼神带着轻蔑,仿佛不是在看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仙,而是低到了尘埃中的一介凡夫俗子。

白子画虽然浑身浴血重伤,又因堕仙的缘故性情有些改变,但终究还是个冷清的人。他听着东方对自己说这些话,嘲讽得笑了一下,抬眼看过去。

“我也是没想到,异朽阁主竟成了一介女子的属下,任由其驱使。”他这话讲得,就不是一般的难听了。

东方彧卿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白子画,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却是一个连‘爱’都不愿承认的懦夫。”

“你……”

他嘲讽道:“我又如何?我生生世世轮回,她也生生世世轮回,我们总能带着记忆在一起生生世世。而你,如今千骨对你已是失望至极,你却从来都没有诚实地面对过自己的内心,可悲得很。”

他满脸都是炫耀自傲,看着白子画渐渐更加苍白的脸色,他突然发觉,比起寻找方法看他解决,不如诛心来得快意。

毕竟,飞羽对他的在意,比对自己还要多,他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