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的是实话,可看他一脸****的模样,国木田自然而然的把他捂着颈项的举动理解为隐藏某些东西,比如,吻痕。因为福泽的关系,国木田向来比较关注越前,所以此刻的太宰在他眼里无疑成了一个勾引未成年人,而且还混淆人家性取向的混蛋。紧紧咬着牙,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你要敢对越前乱来,我灭了你!”

面对这样毫无威胁性的威胁,太宰轻轻一哂,心说“我要真想乱来,你还拦得住吗?”不过他此刻没心思和国木田玩闹,更担心越前看出端倪,索性大大方方的放下手,眯眼笑道:“喏,这是龙马君刚才初拥我的证据。我说国木田君,你想到哪里去了?”

蜜色的皮肤上确有尚未干涸的血洞,但因为越前初拥时是唇齿并用的,自然也在伤口周围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看得国木田更加认定太宰是以研究异能力为借口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快步踏进会客室,抓住少年细瘦的手臂,国木田扭头就走,边走边道:“越前,你以后离那个祸害远一点。”

“等一下。”记挂着太宰的伤口还在流血,越前死死站在原地不肯动,望着国木田严厉的双眼,微蹙着眉道:“太宰先生的伤需要处理,我不能走。”

“越前!”恨铁不成钢的瞪视着一脸认真的少年,国木田简直要气得跳脚了,口不择言的道:“那混蛋根本就是以研究异能力为名……”

“国木田君。”慵懒的声音拖得很长,太宰难得敛去了笑意,褐色的眼瞳闪动着一丝幽暗冰冷看住国木田,让对方在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噤声。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捂在伤口上,他站起身把越前拢在身侧,淡淡道:“行了,你要嫌我们在这里碍事,我们还是出去好了。”

极难得看到太宰流露出这样的冷意,国木田心底泛起一丝寒意。理智告诉他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不是明智的举动,更有可能激怒太宰,他只能紧拧着眉心目送二人远去。

“你在气什么?”走出侦探社的时候,越前敏锐察觉到太宰周身环绕着冷凝的气息,不由得微微蹙眉,望着半垂的褐瞳,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哝:“其实……你刚才发出的那些声音,的确是打扰到别人了……”

微微抬眼看住泛着薄薄红意的精致面孔,太宰放缓了表情,手指在越前发上揉了揉,弯起眼笑道:“好吧,那下次我叫轻一点。”

那你就不能不叫吗?明明就是在做正事,发出那样的声音,叫人不乱想也难吧?在心中嘀咕了几句,越前拨开还在头上作乱的手,扭头闷闷的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笑意渐消,太宰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去看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