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回复。海德拉拿出的耳罩源自她某一次的小实验。她在耳罩里加入了她的监护人制作这副躯壳时用的原料，于是这些耳罩变成了能够隔绝一切声波、这个世界最无法被穿透的东西。</p>

唯一没有戴耳罩的海德拉用一只金属起子抵住语音传入口，淡漠地注视癫狂掐住自己脖子，狠狠将头一下、一下、一下，甩向墙壁的黑袍的塞勒菲斯。</p>

“他们正在感受远远超越死亡的痛苦。”</p>

她并没有处理vashta nerada。这群空气中的食人鱼只是遵循了他们的习性，长在树上，捕食猎物。</p>

她要对付的是vashta nerada寄生的树，用身体做巢养殖食人鱼，出于疯狂的私欲和极端的信仰，毫无怜悯猎杀同类的黑袍的塞勒菲斯。</p>

外星姑娘眼中的空旷像是宇宙中无光也无生命的死亡之地，冰冷的风刺痛骨头。</p>

此刻，海德拉终于褪去了她酷似人类的一面，露出她森然的内里。</p>

“制造恐惧，滥杀生命，染指世界，颠覆真理，且不知悔悟。”</p>

托尼·斯塔克错觉以为面前站着位可怕可怖的神明，垂目裁决生与死，罪与罚。</p>

“他们正在为他们的罪承受惩罚。”</p>

托尼·斯塔克终于恍然。</p>

之前海德拉眉眼中的冷漠阴霾不是对着另外三个“黑袍的塞勒菲斯”，而是对着所有的“黑袍的塞勒菲斯。”</p>

第八枪。</p>

神经型次声波枪的能量耗尽了。</p>

海德拉收回手中的起子。</p>

看着在黑袍的塞勒菲斯倒在地上，身边的黑暗如同被捶打一般渐渐散去，外星姑娘居高临下说。</p>

“——而我之前就给过他们机会了。”</p>

而他们选择了践踏她的仁慈。</p>

冷白色的光线有些闪烁，慢慢变成了温暖的黄色。</p>

“行动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