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成熟的嗓音缠绕上格兰特·巴图克的脖颈，她墨绿色的头发每一根都是长着毒牙的蛇，淬满了毒的手指划过他的耳朵，涂着混有神经毒素的口红的嘴唇靠近他的眼睛，轻轻开合。</p>

“现在，告诉我。”</p>

毒物包围格兰特·巴图克，密不透风地。毒瞎他的眼睛，毒哑他的嗓子，毒聋他的耳朵，毒垮他的神经，毒倒他的意志。</p>

“你隐瞒了我什么？”</p>

格兰特·巴图克无处可逃。</p>

“我我不想再”</p>

他茫然无助地嗫嚅。</p>

联络器里的女声叹了口气，再一次温和地谆谆善诱，嘶嘶的蛇信吐出。</p>

“还记得你的密码是什么意思吗，格兰特？我亲自给你设置的？”</p>

那串密码，gbiflth，是一句话的简写，一句她亲自用手用脚，用语言用鞭子，用温柔的絮语用愤怒的咆哮深深刻进格兰特·巴图克骨髓里的话。</p>

恍惚的男人被命令着开口——</p>

“guerrant batuk is forever loyal to hydra。”</p>

格兰特·巴图克永远忠诚于海德拉。</p>

格兰特·巴图克突然猛地咬上自己的舌头。</p>

死死地，不甘心地，恶狠狠地，直到血腥味蔓延散开充斥整个鼻腔，疼痛感唤醒他几乎要被摧垮的自我。</p>

“我不想再和塞勒菲斯的人合作了。”</p>

他挺起脊梁，沉下肩膀，拉直脖颈，昂高头颅。</p>

“夫人，塞勒菲斯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他们所图谋的远远不是九头蛇给得起的。他们将整座移动卫星发射平台当作他们召唤神明的祭坛，把船上的所有人都当做祭品——包括九头蛇包括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