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你我相聚在那盏提灯下</p>

“正如从前, 莉莉玛莲”</p>

金发姑娘跟随着红发特工，轻快如同山涧中跳跃的泉水叮咚。</p>

两个人的合唱声音变大了些，引来了数道目光停驻。</p>

“你会唱《莉莉玛莲》？”</p>

史蒂夫·罗杰斯侧头看向哼唱的海德拉，有些惊讶。</p>

“你们那里还唱这样的歌？”</p>

“这是首好歌。”</p>

海德拉停了下来，对金发士兵笑。</p>

“无论什么国家，什么文化，什么种族对和平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对战争的厌恶，都是一样的。”</p>

“是啊。”</p>

史蒂夫·罗杰斯不再说话，用手撑着面颊，专注地凝视继续唱歌的金发姑娘。</p>

“正如从前，莉莉玛莲”</p>

歌声悠长，哀伤又缠绵，在微凉的空调风中，摇曳滑出长长的尾音。</p>

不知何时，轰隆隆的强劲舞曲停下了。</p>

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清唱音量似乎骤然被放大，拂遍了酒吧的每一处角落。</p>

“我识得你的足迹，你优美的步伐</p>

“夜让思念难耐，忘却你我天各一方</p>

“而今生逢乱世</p>

“谁人陪你那盏提灯下</p>

“谁与你共？莉莉玛莲”</p>

没有任何伴奏。</p>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所有人加入了随意的哼唱。</p>

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逐渐汇聚成低沉的声浪。温柔地冲刷着刺眼的红灯，酒气慢慢溶解，热量慢慢散去，刺激和兴奋消退，安逸的温度和静谧悄无声息笼罩了复仇者联盟大厦。</p>

声音渐渐减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