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单独开辟出了一间屋,里头五花八门的刑具样样俱全,他将曹瞒推到了绑人的架子前,铁青着脸问他:“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

曹瞒一脸懵:“刑具啊!”

这还用问?

“你的祖父可有教过你,太监们发明了多少折磨人的法子?”曹嵩指着那些刑具,冷着脸介绍起了这些刑具的由来。

有火烧铁烙,有鞭涂盐水,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针……一切想象不到的刑具都从曹嵩的口中复述出来,他瞪着曹瞒惨白的小脸,低声喝骂:“你鲁莽行事,逞一时英雄,会被视为‘党人’的知不知道?做事情之前,可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如何?若是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落在你的身上,我曹家可就绝了后,你祖父会死不瞑目的知不知道?!”

曹嵩的唾沫喷了曹瞒一脸,这只暴怒的老母鸡,跳脚起来鸡毛乱飞:“你祖父教导了你那么多,是为了让你懂得保护自己,现在这种时候,万事平安才是上策,你这般行事,会惹出大麻烦不知道吗?若非是正巧遇上我管辖的禁卫军,你以为你能这么快脱身?受多少皮肉苦都是轻的!你若被别人抓了,等我闻讯赶来,只要晚上一步,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曹瞒低垂下了头,看着自己脚尖,弱气地反驳道:“可那官兵滥用私刑,他抓人就抓人,挥鞭子做什么,他还骂我小杂种呢!”

“滥用私刑?太监们的爪牙从来都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别说是滥用私刑,便是现场将人给打死了,也一样投告无门!”

曹嵩不会告诉曹瞒他会怎么收拾那阎侍卫,眼看曹瞒还有心思回嘴,曹嵩气得直跺脚啊!

“官场之上的事,你一介小儿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