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森先生的光,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成了特权阶级。

哎……我长长的叹了声气。忽然一盒糖落进我怀里。轻巧的小纸盒,砸在身上也不会痛。能让迹部景吾拿出手的糖果,绝对不可能难吃。

我装模作样又叹一声,又一盒。

再叹一声,迹部说话了,“怎么?忘记自己有蛀牙了?”

登时牙钻的滋滋声与打了麻药之后也能感受到的非同一般的酸痛记忆,被他的话音从心底撬了出来,“你怎么这么讨厌!”

“那你把糖还过来。”

旋即我把两盒糖扔了回去。

上一刻还在调笑我的少年自信满满的笑容凝在脸上,转而露出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他没想到我会照做。

“中原深海你可真是……”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无辜道:“你让我还的。”

“让你做报表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利索。”迹部一边说一边伸手拉开抽屉,拿出第三盒糖,隔着一张办公桌全部扔进了我的怀里,“少吃点。几岁了还天天闹牙疼,说出去本大爷都替你丢人。”

奶味的糖壳被后槽牙咬碎后我尝到里面裹着的巧克力,偏苦,解腻。我垂着脑袋,抠着糖纸上用拉丁文排出的烫金花纹,在他以为伤害到我的自尊心前问道:“你之前说柴田文次没有实绩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