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年打了个寒噤,不自在地后退两步。

铁无双厉喝道:“老夫待你不薄……是不是你?!”

绿衣少年一愣,强笑道:“师父在说些什么?您……您莫怨弟子无情,只怪您老人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江别鹤眉头微微一皱,不着痕迹地看向江玉郎。

江玉郎怔了怔,是要他杀人灭口么?他这半生并非没有杀过好人,但……

脑海中出现那双该死的明亮的眼。

江玉郎咬了咬牙,思绪翻转间身子已做出反应,一个箭步窜了出来,大喝道:“你莫要狡辩!多行不义,人人得而诛之,那么就由我来动手罢!”他心口突突狂跳,毒发疼痛时隐时现,磨人得很。

“江玉郎,你真的要动手么?”

江玉郎大惊之下,霍然回身。说话者正是方才仓皇离开的赵香灵,他目光炯炯,大步而入,竟似有了底气。

江别鹤目不斜视,只是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随机应变。

江玉郎尽收眼底,却没料到还有一人瞧见了他们二人的暗语。

他瞬即镇定,大笑道:“赵庄主莫非神经错乱了么,江公子和铁姑娘都中了你们下的毒,此刻正躺在府邸里休养,怎会来做轿夫?”

赵香灵厉声道:“你们的计策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劫了镖银,借着所谓‘中毒’之名洗清嫌疑,又要扮作轿夫取铁老英雄的性命。日后若有寻仇之人,只知道杀人的是个轿夫,也寻不到你们身上了……江玉郎啊江玉郎,你们父子行事果真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江玉郎心头一凛,暗忖着这赵香灵出去片刻,怎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