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形容不得他细细思虑,只得见招拆招,大笑道:“笑话!段老爷子你说,这人是不是胡说八道的疯子!”

段合肥果然道:“赵香灵,你这话从何而来?我段家的镖银,第一次就是被江公子夺回来的。”

赵香灵高声道:“只因这做法可以摒除第二次丢镖时别人对他的怀疑!”

他自信一笑,接道:“双狮镖局的人一夜死净,也不过是因为江别鹤父子仗着与他们相熟,出其不意地杀人灭口。镖局的人死尽死绝,自然也没法子赔,所以那一批数额巨大的镖银,就神不知鬼不觉被江南大侠收入囊中。”

他侃侃而谈,口若悬河,言行自如,如同雄辩的文人墨客。

江玉郎目光闪电般一转,不对!

短时间内,赵香灵不可能分析出这些秘辛并且条理清晰地说出。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暗中指点了他。

江玉郎的脑海中,缓缓勾勒出一个人影。

他抿紧了唇,眸光一冷,寒芒粼粼如坠月碎星,百般凄冷流转。正如他的心思一般,复杂难言。

他隐隐露出一丝阴冷笑意。江小鱼,你既然就在这厅里,我倒要看看你何时出来,与我相对交涉。

只听段合肥又道:“但据那马夫所说,出手的乃是一威猛老人。”

赵香灵缓缓一笑,道:“江玉郎既然可以办成轿夫,又怎办不成威猛老人?那……那马夫定是他们的同伙,试问一个刚刚目睹所有人惨死的人,怎能如此镇静而事无巨细地说出死人的经过?”

他顿了顿,似在思索回忆,突然改口道:“不对,我方才说错了,说不定那马夫便是受江别鹤指点的江玉郎扮的,下手的才是江别鹤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