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箫笑了,握住她的手,痴痴迷迷走入那团雪白耀眼的浓晕。窈窕淑女并肩携手,身姿如柳,气华胜雪。
“月央……”
“箫儿,我们一起走。”
今夜有月。
昔有伊人,宛在月中央。
静默良久。花无缺放下女人的尸首,黯然道:“我没办法救她……”
燕南天强打精神,惨然一笑:“她一心求死,你就算救了她,她也会自己寻死的,你不必难过。江琴他……”
二人望向江别鹤的尸首。花无缺轻轻叹息,扶起尸首:“我与他相识一场,虽然他罪大恶极,我总该为他收殓尸身。”
他扶起江别鹤的身子时,一样东西竟自他袖间滑落。
花无缺俯身拾起。那是个宽大素白的信封,封上赫然写道“遗書”,其下注明楷体小字“吾儿玉郎亲启”。
二人面面相觑。花无缺讶然道:“他竟随身带着这遗书……”
燕南天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叹道:“原来如此。”
花无缺失声道:“莫非他算准了这位杜箫姑娘会来找他寻仇,他也早已作了必死的决心,因此才……”半句未完的话哽在喉头——江别鹤他,其实也有些愧疚和懂得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