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名为洗浴实为调戏的清理过后,夕阳渐斜。

小鱼儿自觉地跑去隔壁方才二人尽欢之处,江玉郎披着湿发想了想终究不妥,束起长发后跟着去事发现场看了看模样。

目瞪口呆。

原本粉白半透的床帐许是二人扭缠激动时不知如何掉了一半,柔滑锦被与淡色印花床单皱皱巴巴湿渍点点,室内还飘散着缠绵旖旎的气息。

一如鏖战过后的兵荒马乱。

江玉郎艰难开口:“……怎么会……那个帐子……怎么也掉下来了?”

小鱼儿泰然自如:“你不记得了?你一边哭一边……”

江玉郎:“闭嘴。”

他就不该问。

小鱼儿和江玉郎分工明确,支开窗子透风,复又点了香薰,又七手八脚地将一切沾染痕迹的事物全部拽下。

两人抱了满怀的床单被罩,鬼鬼祟祟一溜小跑,到密林小溪旁清洗。苏樱自然不可能碰,江玉郎又不愿意被她们看见,两人就赶快自己动手销毁罪证。

江玉郎走起路来姿势别扭得很,蹲都蹲不下去。小鱼儿看不过去,替他洗了他本来抱着的纱帐。

于是江玉郎便自如地跳上溪边一块大石,把灯火放在一旁,心安理得地笑吟吟看着小鱼儿活像个被后母压榨的可怜孩子一样洗床单。

小鱼儿挑眉道:“江玉郎,你又骗我?”

江玉郎正色道:“鱼兄,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