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把刚刚被福泽先生击飞出去的柴崎真狩的刀拿了回来,可能是刚刚柴崎真狩在讲的时候去的,毕竟以乱的机动过去回来大概就只是眨那么一两下眼睛的功夫。

那把刀的长度比一般的打刀要长很多,乱拿着它稍微有一点吃力,但是却丝毫不像小孩子偷拿大人的刀,他整个人身上透露出与旁边的刀相近的锋锐气息。

“没错。”

柴崎真狩被乱说穿之后承认了,他把目光转到乱身上。

刚开始只是随意地看过去一眼,但是当他定睛看的时候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点惊讶的表情,“你刀?”

“你确实很可怜,但你的悲剧不是源于你自己吗。”乱的表情冷静,跟平时可可爱爱的样子完全不同,都冷静地有些冷漠了,“首先是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你辜负了你的家庭,你的妻子和女儿。其次是作为一个弟弟,你这也算是败掉了兄长心血对吧。最后是作为一个武士,你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刀,抗拒它又依赖它,憎恨它又使用它。”

乱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已经传达出来了。

柴崎真狩怔怔地看着乱手中的属于他的刀,“是这样啊”

“确实,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这下就真的没人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就在沉默开始弥漫开来,柴崎真狩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站起来,连刀都不要转身想离开的时候,一辆黄色的甲壳虫从街道口驶进来停在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