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的嘴唇很软,很热,就像是没掺水的炮打灯一样,灼伤了我的心,我的灵魂。为什么你的嘴唇变冷了,冷得就像是冰?我替你焐热好吗,焐得温热,像火一样,把你,把我都燃烧起来。

我醉了,就跟那夜一样,醉了。

烛光,在一点一点地跳动。就像那夜在我们身边燃烧的那堆火。毕剥一声,火突然红亮了一瞬间,然后,便暗淡下来,冰冷下来,化成灰烬。

惜朝,惜朝,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日日想,夜夜想。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于是这一夜,我又醉了。醉于你的眼眸,你的唇,你的心。还有自你眼角滑落的一点点,晶莹的水滴。

只是今夜,不是在那黄沙朔风的边塞之地,而是金风细雨楼地底的石室内。

次日早上醒来,是在丁丁冬冬的琴音之中。

"惜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唇角拉出一个艳丽的弧度,对方道:"我说了,我是白愁飞。"

戚少商一阵无名火涌起,冲过去撕开他的上衣:"这个剑伤,难道不是当时我一剑刺中你,你落崖时所留下的?"

对方轻轻拨开他的手,道:"你应该知道,白愁飞当年是如何‘死'的。你要知道,白愁飞是怎样活过来的吗?"

望着目瞪口呆的戚少商,他轻笑,笑容如烛焰闪烁。"我是白愁飞,不是顾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