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却没有就此退出去,反而向两旁游移,在乳尖上轻轻捏弄。赵佚似乎并不认真,只是看着顾惜朝乍青乍白的脸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惜朝双眼不能视物,感觉却异常灵敏,快感倒在其次,只是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只恨现在不能死得快些,偏生又无力挣扎。只觉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赵佚扯去,羞愤欲死。

"怎么,想死?"

赵佚的声音,微带了笑意,在他耳畔响起。"你可以咬了舌头自尽,也可以自绝经脉,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不会拦你的。"

"你"

他勉力挣扎,这一动,赵佚反而笑了,轻轻俯在他耳边说,"等的就是这个。"

这才拉开顾惜朝最后的那层衣服,毫不费力将他脱了个干净。

顾惜朝微微一颤,赵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冷么?下次带你去个有温泉的地方,瞧你怕冷的。"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贴的连丝缝也不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噗地一声,窗前的两盏琉璃灯,终于熄了一盏。这时才知道已是深夜,那天黑得就如同泼了墨一般。那帷帘是薄薄的纱,在风里乱舞,忽然飘到灯上,竟然着了火。

那火把纱帘一点一点地烧着,那火,渐渐蔓延,把轻纱烧尽。那点火,在黑夜里耀目得就像是白日里,酷暑时分的正午,那红亮亮的阳光。

床榻间似也被这火光映得闪了红光,依稀可见交缠的人影,那堆于枕间的发,一缕缕地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究竟是谁缠住了谁,谁又困住了谁。

隐约可听见低迷的喘息声,本来应是极乐巅峰的呻吟,在一片漆黑之中,却如同尘世轮回里的哀音。那一点点闪动的红光,是否便是转轮转动时折射的光。

一只手痉挛般地死死揪住那垂落的帐幕,突然猛烈地一颤,刷地一声,如帐幕如云絮般地被扯落下来,覆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