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佚搁了笔,道:"眠风,你这是怎么了,有话便说。"

杜眠风嗫嚅道:"皇上您看了便知"

赵佚起了身,直往回廊走去。推门进了顾惜朝房间,却也站在那里没了言语。半晌,冷冷道:"是谁干的?"

"回皇上,是奴才。"

一个尖尖细细地声音在一侧响起,赵佚淡淡道:"陈铭,你为何对顾惜朝这般过不去?因为听雨么?杀听雨的不是惜朝,而是戚少商。"

陈铭跪地道:"皇上恕罪,奴才对皇上忠心,皇上自知。奴才教了听雨二十年武功,却被这二人给害死。奴才虽是残废之身,但对听雨却是情同父子,皇上自是深知。皇上这般跟他耗着,也耗不出个结果来,奴才斗胆,用了宫中的秘药"

赵佚脸上木然,却是毫无表情。"我并无意对他用这些,否则罢了,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顾惜朝手足都被铁链扣住,挣扎辗转,肌肤早已变成了绯红的颜色,似要掐得出水来。赵佚看了他半晌,道:"把看守的人撤远点,别离房间太近了。"

杜眠风道:"皇上?"

赵佚已转了身道:"离太近了,恐怕就会有人明知道是掉脑袋的事,还会求个牡丹花下死罢。他也真不知道进退,今日就让他自己捱罢。"

杜眠风听得一阵寒意陡起,道:"皇上这药性忒霸道不熬个一宵恐怕是消解不了的"

赵佚侧头盯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眠风也变得这般菩萨心肠了?顾惜朝的事不必你操心。陈铭,你起来,也随我一道回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