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画家绘画功底一无是处比三岁小孩的涂鸦还不如,说什么波利卡印象派不过是想给自己增添一点政治资本而已。

“或许您以为可以依靠某些力量成为一派的开山之祖,从而掩盖您那比三岁小孩子涂鸦还不如的画工,说不定还有一些人抱着为尊者讳的想法拼命替您遮掩那条狐狸尾巴。”

星河翻了翻这本无聊的艺术杂志,一边在脑袋里构想如何处理“木偶”,一边问服务生要来了纸笔,在上面无意识的描绘艺术人生上的作品。

“他总是一个人。”

“他常常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子上,从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很少离开座位”

库洛洛身前的小男孩正磕磕绊绊的向眼前人描述他所见到的情况,这个人给了他五千戒尼,让他监视不,汇报另一个人的情况。

小男孩瘦骨嶙峋,不是常年没吃饱饭的饥饿,而是生长期身高猛增带来的消瘦,身上的皮肤在风吹日晒下呈现一种棕黄色,像是从煤炭堆里挖出来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额头上绑着白巾的年轻男人想做什么,但五千戒尼不赚白不赚。

“辛苦了。”年轻男人声音温和,像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学者,“麻烦你再看一次。”

黑皮小男孩点点头,大咧咧的跑了出去。

又一次蹭到咖啡馆外,小男孩原本想和以前一样回到那个视线很好的角落,但这次敲在玻璃上的清脆声音惊到了他。

那个他只在电视上、明星画片上见过的漂亮相貌的男人不再看杂志,而是敲了敲他右面的玻璃,在小男孩停下之后,贴着玻璃竖起三个指头。

三次。

第三次。

小男孩十分机智,瞬间懂了男人的意思。

这是他第三次过来看他,而这三次全被男人发现了,事不过三。

小男孩无辜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鞠躬道歉,“抱歉抱歉,你太好看了嘛。”

话一说完就赶快跑掉了。

男孩活着回来了。

见到依旧微笑且快乐的小男孩,库洛洛明白他可以下定论,在失踪的十四年里,星河有了无法忽视的改变。

变化真大啊。

库洛洛合上书,按照约定把剩下的两千五戒尼的尾款交给小男孩,“辛苦了,既然被发现了就到此为止。”

他告别了小男孩,整理了领口和袖口,又仔细观察了指尖确认没有卡在哪里的血丝没有清理掉,以及身上没有那种微妙的死亡腥气,洇在皮肤里,渗进骨骼里。

握住那本封皮老旧露出土黄内里的历史文献,库洛洛起身朝咖啡馆走去。

他这几年去了哪里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

不过如果把星河灌醉的话,这种几率到可能无中生有增长几分。

星河合上艺术人生的时候,一个旧人不期而遇。

黑发黑眼头绑绷带的年轻人把手中的历史文献放到桌面上,拉开星河对坐的椅子,“如果不是再三确认,不敢相信你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