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忘记了,明天我还要特意费时间。”红发男孩存好联系方式,将崭新的手机交还,有理有据,“所以主动权放在我这里,起码第一时间就能找到你。”

……

嗯。

习惯这种事情还真是玄妙。

“那,我就先挂了?”

“好的。”

那方没有动作,川岛迟疑了一瞬,率先挂断。

此时此刻的另一方。

帝光宣传部长神田纱织从身后的学生会室出来,动作间有种怪异的迟缓,视线也飘忽不定,直至险些撞上了副会长。

后者少见她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发问:“神田,你怎么了?”

难道是工作失误?

“刚刚……”神田犹犹豫豫地,毕竟她自己都以为是幻觉而有些不太相信,“赤司会长……居然走神了。”

“诶?”

“也不是说他已经到了不会走神的那种地步什么的,但是——”神田艰难地组织着词汇,那过程转瞬即逝,但她确认自己视力良好,“会长那种表情,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什、什么啊?你说得我都好奇了。”

“唔,我也说不上来。”神田纠结不已,“总觉得那是什么千载难逢的瞬间啊……”

“……你太吊人胃口了吧。”

这种形容更让人无法释怀了啊!

由于迹部伤得并不重,只是医生要求留院观察,场面阵仗尽可能地低调下来,出入病房的人员也非常少,大概是刻意回绝了不必要人员的看望。

迹部并非不能安静下来的人物,相反全神贯注时十分的心无旁骛。

就川岛在医院两天以来,已经在两不打扰的状态下看完了三本书——迹部更离谱,成天拿着各种电子设备分析股市走势和金融消息。

对此没什么了解的川岛只能表示传统文学是他最爱的领域。

某个清晨,迹部突然调出六只股票让他选择。

实话说,川岛并没有接受过完整的训练,小时候的课程也是东拼西凑,更别提他还时常想办法逃课,那个时间段他并未有涉足金融领域学习的机会,当下面对这些烂七八糟的波纹实在是毫无头绪。

“我不懂这个。”

“随便选一个。”

“嗯……这支吧。”

他话音方落,迹部便利落干脆地下了手。

“……你刚刚干嘛了?”

“买入股票,这个你也看不懂吗?”

“……我是说……我乱选的。”结果迹部就这么下手买了。

“试试看。”

迹部随手将iad放在一边,不甚在意地转而拿起另一边的厚重德文原本《玻璃球游戏》,语气寻常得仿佛刚刚不过是什么在微不足道的不起眼小事:“赚了的话就都归你。”

“……”川岛无语了,“那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