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八风不动:“把你卖去菲律宾。”

“……”

也就是从那天起,病房内的所有书籍一夜之间全都换成了各种财经周刊和经济论名著,时下新闻更是随时更新。

川岛:“……”

搞什么?

不过他本人对于阅读并没有特殊的爱好,大概因为会去不自觉地记忆,所以对待所有文字类的东西都一视同仁,看着也只是打发时间,能记多少都决定于当时的心情——再多看两眼说不定就印象深刻,要不然就是个大概念存在。

在英国足足待了六天多,迹部可能的出声驱逐之前,川岛已经订好了飞往法国的机票。

“法国?”

“去看看母亲,有些事想找她询问。”

“机票订好了?”

“嗯。”

“我派人送你去机场。”迹部当即拨出号码简短交代,而后放下手机,“怎么不告诉我?”

“我有钱订就不用麻烦你了。”川岛挑眉笑了一下,“怎么,我平常显得特别穷吗?”

迹部沉思两秒,做出认真的答复:“显得特别嗜甜如命。”

川岛同样回以一本正经的解释:“甜食拯救世界。”

迹部自然不会认为川岛是穷到了什么过分的地步,不然他也没可能在学费不菲的冰帝学院就读,对川岛的生活状况很是了解,再联想之前他去打工的事情,迹部很快便明白过来这人的原本打算。

“一路顺风。”

“早日康复,我在学校等你。”

“你这句话……”

迹部侧脸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发现离十月四号只有不足一个星期的时间。

川岛笑眯眯地一摆手:“记得准时回去哦。”

反手拉上把手,门扉发出轻阖的声响。

这几天英国天气难得的好,出医院大楼时,暖洋洋的太阳顿时铺天盖地地洒过来,川岛忍不住活动了两下。

略有刺目的太阳照在眼睑上,令人有片刻恍然的眩晕。

此时此刻,川岛才真正相信那句“放松最好的办法就是旅行”。

虽然他此行算不上旅行,但转换国界暂且远离,不得不承认效果立竿见影。

而在踏上这班飞往英国的班机之前,赤司分明已经得到了迹部安全的确切消息,却还是以稍显催促甚至是鼓励的姿态让他最终来到这里。

“你看起来很累。”

不知道赤司的意思是否为此。

川岛自己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在他登上去往法国的飞机前,竟然再度向赤司拨去了一通电话。

这几天以来他们的联络并不频繁,但总是保持着固定的交流,起初只是因为谢意和必要的信息交换,但逐渐的——这也是在川岛后来回忆时才堪堪发现——谈话不自觉地融入了一些日常性质的闲聊,有时候赤司甚至会告诉他有关篮球队里的一些事。

当然,听的时候竟然也很难产生违和感,每次通话的时间也并没有因此刻意拉长。

不过要是对比通话时间,最后一次和第一次之间的差距也不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