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曲曲折折的竹篱栅栏,里头一间小屋格外精致风雅,锦帐低垂随风摇曳,教他心里一荡。

掌中的小手柔若无骨,肌肤滑腻,朱生按捺不住,一把将少女纤细的腰肢搂住,把人抵在墙上。

处子的幽香醉人心神,朱生粗重喘息两声,抖着手脚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初次和男子这般亲近,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味,一张玉容涨得血红。她轻轻咬着饱满粉嫩的樱唇,鸦青色眼睫抖动不停,“我……我叫小環。”

朱生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嗅一口那秀发的芳香。

“環者,璧也。小環果然白璧无瑕?”

小環听着他言语挑逗,一时也心猿意马起来。她见朱生言语温存,款款深情,倒也愿意和他成就姻缘,便半推半就,随着他褪了襦裙,由他验这白璧是否有瑕。

云雨初霁,小環重新穿好衣裳,脉脉望着朱子阔。

“朱郎,我该走了。”

朱生握着她的手,见她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却美艳秾丽世所罕见,不舍道:“你我姻缘竟如此浅薄,一夜夫妻便要各自分飞不成?”

小環心里一悲,依依抚摸朱生脸庞,“我也舍不得你,只是……”

“小環,别走!”

朱生将人死死抱住,不肯放她出门。

小環咬咬牙,回身望一眼门扉,亲亲朱生的脸颊:“好朱郎,你躲在房中莫要出声,我需得出去了,待夜里……夜里我还来看你。”

朱生这才松了手,目送小環蹑脚出门,压住喉间咳嗽不敢出声。

他缩在榻上,隔着垂下的帐子望眼欲穿,暗暗回味方才的风流韵事,心底激荡难平。

这样的艳福,想不到还能轮到他朱子阔。

夜里小環果然来了,两人照旧云雨缠绵,折腾到天明才罢了。

小環年岁不大,还不懂得掩藏面上的欢情媚色。她回到姊妹们中间,红红的眼角满是妇人风情,众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只一眼就知道她破了身。

最长的女子名叫月兰,她示意姊妹们不要说破,照旧和小環说笑玩乐,见她满面疲惫,对那登徒子暗生怒气。

“環儿,累了便去歇歇,午后还要排练。”

小環不疑有他,实在疲累乏力,便闷声回房安歇。

月兰待她走远,轻摇着纱罗小扇,笑得格外冰冷:“咱们几个沦落风尘已认命了,好容易保住个小環,谁知她小小年纪就被骗了身子!”

“姐姐,咱们把那登徒子揪出来五马分尸!”

月兰按按额头,“看那丫头的模样,怕是动了情,自愿的。”

“她才多大,懂什么情不情的!”

“小環涉世未深,被那浪荡子哄骗也是有的。”

眼看人声渐起,月兰眉眼一横,“噤声。招来金甲神,咱们全要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