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阿撒兹勒诊所的叛变,整个诊所里的感染者都接到了他们即将被交给乌萨斯政府的消息,而诊所的管理者不知所踪,有人说曾在首都看到他走进议会大楼。诊所几乎被激奋的感染者摧毁,“骗子!”他们如是喊道,“叛徒!”

赫拉格接手了这个诊所,经年在诊所中的工作使他有权这么做,而他的战争天职也使他知道怎么做。他几乎是出于某种习惯做出了这个决定,战争中不能没有将领。他难以相信那个孩子会背叛感染者,一个管理感染者容身之处的人,见过无数疾病带来的灾难的人,与患者彻夜长谈的人,不会是背叛者。

赫拉格决定保留阿撒兹勒的信念:让感染者活下去,没有一个人应该被剥夺活着的权利。

接手阿撒兹勒的时刻赫拉格明白自己又再次回到了战场。这是感染者的战场,他们已经失却了退路,如果不前进,就只能被杀死。也许,战争就是他的天职,他能够做出的选择,就是为何而战。

他不懂医术,所能做的只有用他的武力捍卫阿撒兹勒。

奈音已经成长为一个有自己主见的孩子了,她鼓动年轻的感染者们和她一起做事,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和政见总是让赫拉格摇头。

如果生活到此为止,倒也不失为一个平凡的结局。但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在切尔诺伯格的诊所办公室里,赫拉格瞥见了桌面上的一份材料:

“罗德岛,一家注册医药公司,声称正在研究可以应用于各个各个国家、组织或个人遭遇的感染者问题的医疗方案,因此在各国范围内广招贤士,不论资历,无论感染。”

野心很大的制药公司,但似乎太理想化,赫拉格拿起材料翻动几下,掷回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