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果然通人气儿,知道这是自己的小主子,不能真的伤害,很快追上了小短腿儿的贾赦,追上了,它就打着响鼻喷贾赦一头一脸的口水,然后再放跑贾赦,追上继续。

就跟老猫逗耗子似的,硬是追着贾赦绕整个荣国府跑了五圈,到最后,小贾赦实在是累瘫了,干脆躺平了任调,你愿意咋喷咋喷吧,反正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破马就是逗他呢,并不会真的伤害他。

那马看贾赦躺在地上装死,也不反抗,可能是觉得没意思了,这才对着他脸又打了个响鼻,然后优哉游哉地回去享受甜美的草料去了。

贾赦对这段悲惨遭遇,那是避之唯恐不及,坚决不去想,更不许身边的人提,可是提起的人是他爹,他又能怎么办?

贾代善显然是也回忆起这段往事,脸上浮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又很快的消失了,然后叹气道:“状元其实是一匹杂、种的狮子骢,是大宛进贡的狮子骢跟御马生出的崽子。”

“断奶就被我抱走饲养了,它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最后也如今天的那匹狮子骢一般,是为了救我死得,我也从那以后,再没有真的亲手饲养过马匹。”

贾赦嘴角一抽,也是为了缓解贾代善的情绪道:“这么说,我还有个状元弟弟了,不是,我说爹,您对它的期待是不是有点儿高啊?您也没要求您亲生儿子我做个状元、探花什么的,倒是对它寄予厚望。”

贾代善的情绪果然被他带偏了,斜眼看他道:“你这石头做的脑袋,我能对你有什么期盼?石头要是能考取状元什么的,那皇帝怕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这嘴也太损了,贾赦翻白眼儿道:“那您有本事让状元真的给你考个状元回来啊!”

贾代善不屑地笑道:“就状元的本事,说是马中状元也未尝不可,不过,之所以给它起名状元,是因为它非常喜欢喝酒,尤其是状元红。”

说笑了一会儿之后,贾代善转移话题到正事儿上:“赦儿,这次让你去探崃别山,你对山中瘴气还有那些蛇虫鼠蚁,可有什么办法克制?”

贾赦一摊手道:“这个真没有,若是您让我自己去,根本用不着想什么办法克制,就是那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只要给我时间,小金它们就能全当做零食点心给灭了。”

贾代善闻言,看了一眼外边儿瘫在营帐附近消化食的小金几个,不由得问道:“它们到底是吃了多少才撑成这样的?”要知道,外边儿那几个吃货,可是通常一顿能消灭掉两头野猪的存在。

贾赦认真地想了一下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数,但怎么着,一只最少也得吃下一头羊的重量了。”

贾代善这个佩服啊,然后又问道:“那小金它们又需要多久能大概清理干净崃别山的虫子们?”

贾赦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道:“最低怕也需要两年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