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邦尼看向地上早已被愤怒的群众砸得血肉模糊的兹瓦,皱眉道:“殿下,兹瓦身上并非只有一处致命伤!”
听到这话,凯鲁脸上竟露出了丝奇怪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般:“这倒奇了,夕梨不是会说谎的人。”
“殿下!”伊尔邦尼对凯鲁的轻松感到不以为然:“是毒箭!”
“毒箭?”这下凯鲁也不笑了,这毕竟不是小事:“什么毒能够让兹瓦这样强壮的大汉瞬间倒地……?”
“正是,殿下。”伊尔邦尼见凯鲁终于认真起来,脸色稍缓:“这绝对是再剧烈不过的毒药,而据我所知,西台并无如此迅速狠毒的毒药!即便是王妃她所配置的药也……”
凯鲁挥挥手,暗示他说话要看地方,如今不是在自己宫殿中,这样的话还是注意些来得好。伊尔邦尼顿了顿,立即请罪道:“属下失言。”
“算了,”此刻凯鲁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侍卫们怎么说?”
“回殿下,他们说今天早上的时候,是瞧见了有人在尸体旁边徘徊,但那人逃得快,所以他们甚至连正面都没看清,只说照服饰看来应该是男人。”
“男人……”闻言,凯鲁垂了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便又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殿下?”伊尔邦尼挑挑眉,殿下最近心情一直都很好啊!
“呵呵,比起这毒药的来源,我对下毒的人更感兴趣些呢……”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寥如月。
此时在另一边的宫殿之中,一名身材逸拔,穿着黑斗篷的男子手里正执着一条小帕子,雪白的手帕中央,赫然躺着的正是西水遍寻不着的毒箭。
“……”那男子静静地盯着小箭,许久后方才从嘴里呢喃般地吟出些断断续续的句子来:“……不可能……”
“乌鲁西大人,王妃殿下有事找您!”
乌鲁西沉默转身,瞥了眼气喘吁吁的仆人,低低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又如来时一般急急地离开了。
“事情查出来了吗?”低气压迂回盘绕着大殿。
“回王妃殿下,兹瓦是中毒而亡的,但具体是什么毒药……我也查不出来。”乌鲁西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