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生辰,她身边自然少不了亲来奉承的太太和少~奶~奶,以及有志于北静王王妃或者侧妃的年轻姑娘们。
本来王夫人也要位列其中,然而不巧宝玉半路落了马……虽是后座着地,他一连滚出去老远,身上鲜血淋漓。
王夫人听声顿觉不对,光是撩开车帘,瞥了一眼,就险些没晕过去。同车的宝钗、黛玉与探春面面相觑,几乎是同时,三人都红了眼眶。
水溶得到消息的时候,宾客刚刚入席。他还奇怪呢,宝玉怎么一直不见,别是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这不祥预感成了真。
听来报信的门人说,宝玉浑身是血,当时就被长随们用门板小心地抬起,就近送了医馆——好歹先包扎一下,再看是回府还是就在此地坐等太医到来。
好在大夫瞧了,多是皮肉之上,筋骨万幸不曾如何受损,不过是略有扭伤,总之并无大碍。
门人禀报完,水溶便道,“无事就好。你告诉他,好生将养,回头我打发人去瞧他。”
门人领命告退,水溶身边的卫若兰心直口快,“别是给谁挡了灾。”
话音未落,他就被史鼐的长子捶了一下。
水溶瞧了个满眼,只笑了笑,没说什么。想来也是,忠顺王世子不能把他如何,但收拾宝玉出个气,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