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又稳重的青年口齿清楚,逻辑更清楚,把今天围场上发生之事叙述了一遍。说完,他功成身退,得了王爷允许,自行走到房间角落里待命去了。

这位大兄弟站在角落压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明明知道王爷所议之事十分要紧,他能留下听听就是王爷十分看重想培养他,他的思路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点飘:好想去澡堂子泡个热水澡啊……

水溶边听参谋们商议,边跟小图标讨论,“忠顺王父子比我想像得谨慎,皇帝好像有点怂啊。”

小图标道:“削藩削得太激进,皇位可就没了。”

水溶这些话只能跟小图标念叨:“其实他登基这些年左一刀右一刀地削藩王,削了这么久还都是削收益,削福利,削人手,正格儿地削封地削府卫……一概没有。我觉得他站上道德制高点,羊毛照着一个羊薅才比较能降低藩王们的警惕心。皇帝这样差不多每个有封地的王公都削上一下,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意图,然而削都削了,真要到下猛料的时候他偏偏又怂了。”

小图标道:“大家还不是都没把握。”

水溶说了心里话,“今天固然不算什么好机会,但起码是个机会。我和忠顺王,皇帝真能果决地抓住一个往死里锤,哪怕我不得不狼狈地从庄子里那条经过坟头的大道离开京城,我都要佩服他当断则断,结果他居然派了他大舅哥来……就看吴将军这身份,注定他是会和稀泥的。”

小图标闪了闪,“替皇帝出这个头,锤死个王府,少了个肉中钉,然后为了平众怒,他下狱,西北~大~军再回皇帝手中……总之就是黑锅他来背,皇帝美滋滋吗?”

水溶听了就乐,“你学习功能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