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因体温的过热而变干的血块凝固在青年的脸颊上。

黑红色的扭曲痕迹黏连在上面,就像是某种形态奇异的纹路。

冰冷的斗之鬼弯着腰脊,苍白的皮肤下,是根根暴起的筋脉。

也唯有这样的状态,才昭示着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冷静。

那双一直掩盖在眼皮下的淡金色瞳孔在杏寿郎动弹的那一刻才缓缓抬起。

他的手掌移开,然后轻轻的停在了金发青年的侧脸上。

缠绕着深蓝色刺青的拇指用了一些力道,然后擦去了那些粘在眼角的血迹。

“...杏寿郎。”粉发的鬼轻轻的唤道。

然后。

毫无预兆的,青年那双不知在何时修复完整的眼睛猛然的睁开了。

“炼狱先生?!”蝴蝶忍在看到那双虽然形状完好,但却毫无神采的瞳孔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一边的愈史郎紧紧的攥紧手指。

少年模样的鬼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求助般的看向了身后的珠世。

女性的鬼物抿了抿唇,却迟疑的一言不发。

因为就算是她,此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只见那金发青年睁开的那双眼睛中,不仅空洞无神,一边虽然还是原来金红相间的色泽,但另外一边却变成了与鬼舞辻无惨相同的血红色。

异色的双瞳直直的望向上方墨色的天空,那一眨不眨的样子就像是他的意识依旧没有回归一般。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表象。

因为青年已经抬起了一只手,并准确的握住了粉发恶鬼停留在他脸侧的手腕。

炼狱杏寿郎张了张口,然后才从那早已染尽了血液的唇中吐出了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他说——

“.....猗窝座....给我、你的血.....”

闻言,粉发青肤的恶鬼才终于有了生动的表情。

他勾起嘴角,笑着回答道。

“好啊。”

......

...

另一边,对战鬼舞辻无惨的战场。

被彻底激怒了的灶门炭治郎已经连续使出了日之呼吸的六个型,少年红石榴般的瞳孔大睁着,黑色的瞳仁已经缩小成了针尖一般。

他手中的日轮刀上缠绕着宛如红日一样热烈的刀气,随着每一次的挥动,都像是在跳动着祈愿的舞蹈。

鬼王清楚的记得这个姿态。

那是几百年前,呼吸法的始祖所创造出来的,险些杀死他的刀法。

白发恶鬼身上无数的巨齿咬合着,从那尖锐的齿缝碰撞间,众人能够清晰的听到如同钢铁交汇般的声音。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