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院长回答。

红发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打算再去找灶门葵枝聊两句养娃心得。

“织田先生。”院长叫住他,“我的教育方式是错的吗?”

那硬用气势撑起了锅盖头发型的严肃面孔上是难得一见的迷茫。

红发男人答非所问:“您教育出来的中岛敦是个出色的少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永远恨您,但我知道他会一直将您视作父亲的。”

院长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最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他是个早就忘记该怎么去笑的无趣之人,但这次倒笑得很成功,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慈祥和蔼。

但是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似乎都瞬间苍老了十岁,就像一片知秋的树叶。

树叶入秋之后便会枯黄零落,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吗?

对于树叶来说,只是正当时。

红发男人第二天才带着睡饱了的孩子们返程,临走前灶门葵枝对他提到了中原中也:“那是个和神乐很相似的男孩子,我以为就是神乐的哥哥,但他却否认了。”

红发男人想了想,回答道:“下次如果他又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织田先生找他有事?”

“暂时只是想见一面。”其实他只是准备以防万一,总觉得或许将来会有见一面的必要。

在这次整体来说都很愉快放松的郊游活动结束后,红发男人的孩子们十分满足,大家发泄过精力,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在长屋里面瞎闹腾了。

和孩子们表现相反的是,两张纸片人彻底坐不住了。

“喂喂,织田作,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那个绷带怪?分手的话也要告诉我们啊。”坂田银时满脸都是费解。

“对啊对啊,你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难道他把你甩了吗?还是你把他给甩了?不管是谁甩谁,我都会好好安慰你的阿鲁。”神乐认真地说着并不动听的话语。

红发男人觉得这个两个纸片人对自己很有误解:“不是分手,也不是甩了。”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的确爱情总是会被时间消磨,认识久了就会产生‘啊再也不想看到他了!’这种心情,但是你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吧?”

这样子的问题红发男人是不懂得回答的,所以他就只是维持着一贯的淡然表情,坐到书桌前捉摸今天该写点什么。

神乐跳上桌子把笔抢了过去,她是真急了:“给我说清楚阿鲁!那天晚上你们去酒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接吻了吗?流泪了吗?打架了吗?确认关系了吗?”银时跟着逼问。

红发男人丝毫没有被这种急切感染,他很冷静地说:“其实我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