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纸片人各自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们倒是早就想问的,但那不是出了馊主意所以心虚嘛。

红发男人没追究这个问题,他毫无保留,用平铺直述的语调客观描述了一下当时酒吧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以及那个拥抱。

银时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黑线:“喂喂,这算什么啊,白亲吗?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你是真的有谈恋爱的觉悟吗?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啊。”

“太不争气了阿鲁!没有告白和确认关系就算了,织田作怎么不问问他的意见呢?现在连他对于同性之爱的看法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单身、对你有没有想法!”神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接着,两张纸片人就从数落织田作进化到了下一个阶段,也就是试图解读现象的阶段。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你,是不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也许是接受不了好兄弟的告白,想着:‘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所以打算江湖不见了。”

“那也该明确地说一下拒绝的话吧,这样一句交代都没有的吊着人算怎么回事?”

“可能是说不出口,或者刚一想到这件事就恶心的转移注意力了。”

两个纸片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红发男人则淡定自若,一句话都不插,仿佛这事情跟自己无关。

当事人居然表现得这么不以为然,不喜欢惹麻烦的银时都开始火大了:“织田作,你一点也不急啊,你是被打击到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吗?”

这下红发男人有反应了:“没有,我知道他一直在躲着我。”

“什么意思?他害羞?”

“这些天我试着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似乎把我拉进黑名单了,乱步也告诉我他自从回去港黑大楼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一步了。”红发男人平静地说,就差把“佛系”两个字写到脸上。

他的平静由内而外、圆融统一:“他不会搞不懂我的吻是告白,所以他躲着我,的确是一种婉拒。”

神乐大怒:“我们家织田作这么好,绷带怪凭什么看不上啊?我们一起去砸了那个港黑大楼,当面质问他!”

“不行。”红发男人难得一次对朋友使用了强硬的语气,“硬闯的话的确可以闯进去,但是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没人会相信这是我和太宰的私人问题,人们只会认为武侦向港黑正面宣战了,全体港黑将拿起武器冲击武侦,流血和死亡都无法避免。”

银时问道:“所以就任由缩头乌龟缩在自己的龟壳里面么?”

“太宰他不是乌龟,他只是想要向我隐瞒什么,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说出来了。”红发男人扭头望着窗外,望向远处漆黑的五栋大厦。“他知道如果再和我见面,哪怕只见一面,他也会瞒不住的,所以只好躲起来。”

“他要隐瞒什么?毁灭世界?”银时露出狐疑的表情。

“这也正是我想和你们讨论一下的问题。”红发男人压抑了一下自己突然想吸烟的冲动,“上次和安吾的交谈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是怎么看的呢?”

两张纸片人互相对视一眼,忽然双双默契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