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步堂非常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他不能总是期望检事长知道所有的答案,特别是在经历了那样重大的脑手术之后。“也许是,来自外部?也许看门的大爷发现了一些老鼠什么的?”
“那是纯的砷化物,成步堂。杀虫剂和鼠药是受到管控的,而且是含有多种不同毒素成分的混合物。”当他们身前的人舔干净他沾满豆沙馅的手指时,那双泛着冷光的深灰色眼睛再次锁定在成步堂身上。考虑到他常常对真宵的餐桌礼仪深恶痛绝(这是他很少参与成步堂事务所聚餐的原因之一),这显然超出了御剑通常过分将究的用餐习惯。
虽然但是,看着御剑一脸乖巧地舔着手指的样子,这实在是……
御剑忽然叹了口气,把第二枚铜锣烧递给了成步堂,让他从那奇妙的遐想中被拉了出来。
“嗯?”成步堂小心地拿起那个打开的、还剩一半的袋子,疑惑地出声。
“还不是你用像狗狗讨食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可能……”检事长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抹鲜艳的绯红轰然从他苍白的脸颊上冒了出来,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敞开的领口。“看来……是我误会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的说?”糸锯突然插话道,“我们不能让您继续留在这里了,御剑检事。那个犯人还在您身边伺机下毒的说!”
“你为什么不和冥一起回美国呢?”成步堂咬了一口甜点,喃喃道,“如果让糸锯开车送你去机场的话,你还赶得上和她同一架航班。”
“我不会回美国的,现在检察局有太多工作需要我关注了,我甚至从未想过出国。”御剑一边说,一边对成步堂嘴里含着食物说话的行为皱起了眉头,但什么都没说。“无论如何,如果我去美国,我的健康状况肯定会因为受到冥的……‘照料’,而更加堪忧。”
“确实。”成步堂一边嚼着另一口铜锣烧,一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会回自己家里卧床休息,并到几个街区外的诊室里接受医生的复诊。”
“那谁来照顾您呢?”糸锯问道。
“你没有一个人住过公寓吗?”
“但那意味着您要坐电梯的说!”
“而且如果你摔倒了怎么办?就算Pess再懂事,她也不能把你拖上轮椅啊!”
御剑张开嘴,手指已经是准备提出异议的姿势。
“Pess在我那里的说。她和导弹是最好的朋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