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给他打电话吗?”真宵眨眨眼。
“夕神不喜欢电话。因为有急事时很容易联系不上他,我死缠烂打了一个月,他才勉强同意弄一台手机。其实主要原因是办公室的窗户修好了以后,他没法再通过银来寄信——那只可怜的大鸟会撞到玻璃上。”他沉吟道,“夕神当时真的很难过。”
“好嘛,我明白了,这案子移交就跟闹着玩似的。”成步堂揉着耳朵,做了个鬼脸。“……不论如何,谢谢你,御剑。”
“当你告诉我沃德医生是无辜的时候,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有证人能帮助证明这一点,我会非常乐意效劳。毕竟,你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御剑微微低下头,微笑道,“除了王都楼那一次。”
“拜托,别提那件事了。”真宵倒在对面的沙发上,呻吟道,“我可不想想起那个人格分裂的自恋狂。”
“但我们最后打败了他。”成步堂带着明媚的笑容,起身去卧室换衣服。在从沙发上离开之前,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御剑的膝盖。
没过一分钟,他身后的门就开了一道缝,光线投射到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里。他从自己赤裸的肩膀上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御剑一瘸一拐地走进卧室,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抓住附近的墙壁和家具,来帮助维持直立的姿势。
“今天就不用轮椅了吗?”成步堂边解腰带边问。
“我认为我最好尽快训练我的腿。特别是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原因,我需要恢复到足够使用我公寓的楼梯才行。”
“别傻了,你知道你不是为那种事来这里的。”他把腰带从西裤中抽出来,转向御剑,看到对方的脸涨得通红。“我的意思是,那只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但千万不要觉得你是被迫的。我很乐意你呆在这儿。”
御剑抱着手臂别过脸去。
“呃,这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不过,看着你骂亚内真是太特么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你可以更经常那样?你最后喊的那几句德语是什么意思?”
御剑的脸变得更红了,他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肘,弄皱了他用作“家居服”的T恤正面的大将军图案。
一个多么可爱的死正经啊,成步堂着迷地想。
“我……呃……第一句是……说他是无可救药的,没有教养的……废物。”这人挪动了一下身体,伴着一个小小的踉跄跌坐在床上,“我让牙琉检察官帮他翻译的那句是,呃……‘你被开除了,给老子滚。’……”
“你开除了他?”成步堂从未因别人的痛苦而感觉到如此的快乐过,但一想到过去几天他的遭遇,他就忍不住咧嘴笑得像只柴郡猫。“你叫他滚蛋?你简直是个了不起的混蛋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