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闻言一怔,继而掩面长叹:“罢罢罢,横竖我的儿。长在哪里,都是我的血脉。只要我自己立得起来,叫隆科多那厮不敢小觑,还怕哪个斗胆敢欺负了我儿去?”

石氏赞同脸点头,说就是这么个理儿。

至此,一场慈母挂心亲子,却为了儿子名誉与将来发展放弃带孩子离开的大戏就彻底落幕。

石氏放心之余,也忍不住对玉录玳旁敲侧击。

“生,生子偏方?”玉录玳惊呆,简直瞪圆了一双杏眼:“娘娘是觉得我跟隆科多那厮相敬如冰,甚至有点反目成仇。但我却顺利诞下他的嫡长子,怕是有什么秘方?”

石氏再没想到玉录玳居然直白如斯,当下被囧了个大红脸。

但话已出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声是:“姨母别笑我愚鲁,实在是……”

“我懂我懂。”玉录玳点头:“您因守孝故,延误了婚期。尚未进门殿下就有了庶子,本身压力就大。太子爷又跟直郡王摽上了劲儿,都想抢先一步抱上地嫡皇孙。您可不就压力倍增了么?理解,我理解的。可……”

玉录玳巨无奈地摊手:“我是真没有什么偏方啊!毕竟隆科多那厮再是贪花好色,遇到李四儿之前也还挺正常的。尤其新婚那会儿,对我这个嫡妻兼表妹也还很有几分客气。也是我这体质比较易孕吧,第二年就生了岳兴阿。”

“哦。”石氏点头,声音中满满的失望:“这样啊。是我唐突,让姨母为难了。”

到底受了人家援手,也真心挺粉这位太子妃。而且……

若太子殿下有了嫡子,那么地位什么的肯定巩固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啊!

大腿稳,则她安不是?

否则若如历史一般,四爷上位,重用隆科多,亲口叫他一声舅舅什么的。她这个当便宜舅母的,没准儿会比史书上来的更惨。

为小命故,玉录玳在太子妃心灰意懒告辞前奓着胆子说:“是药三分毒,那些偏方秘药的,娘娘还是慎用。没得效果没达到,反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您若信得过臣妇,不如找太医给您跟太子殿下都请个平安脉。”

“确定两人都健康无虞后,再算着您下次月事来前十四天左右行房。若顺利,半年之内应可获佳音。”

换做以往,哪个若敢在石氏面前这么说话,保险一顿板子下去,将这个没规矩的打个半死。

而这会儿得了玉录玳指点后,她虽然也脸红如滴血,但还是忍着羞窘问:“下次葵水前十四天左右?可……不都说葵水将至或者刚走的那几天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