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失了母兽的幼兽般,弱小可怜而又无助。

亟待关怀。

然而被这招攻击太多次,玉录玳早就有免疫力了。见他又来,赶紧眉头一蹙手一摆:“停!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且回去勤加学习吧。”

“学好文武艺,将来才好货与帝王家。否则万岁爷能看在佟佳氏与我的面子上对你高看一眼,你自己实力不足也扛不住这份高看不是?”

到底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强悍才是硬道理。

挺发自肺腑的几句话,特别的金玉良言。

却结结实实地扎在了岳兴阿的肺管子上,叫他只见锋锐,没感觉出半点良苦用心。

气得他脸色煞白,小身子都在发抖,登时尖着嗓子吼出来:“不用你管!既然你决定再嫁,就不是我额娘了,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你俊侍卫过去吧!”

自打两位阿哥婚宴上喝了个酩酊大醉,直接沦为笑柄后,宝格楚就开始了花式讨好自家格格之路。

这不刚去蜜饯铺子买了心上人爱吃的零嘴,刚找到格格这儿准备献宝。结果就听了这么满耳朵。还跟负气而走的岳兴阿对了个正脸,被对方冷哼了一声。

宝格楚脚下一个踉跄,心里叫声了苦也!

他这婚事啊,真不止一波三折。

但是再苦再难,他也得自己咬牙撑过去,不能叫自家格格搁中间受夹板气,左右为难。

是以,便是他心中如万箭穿心般难过,宝格楚也还是推门进屋。然后轻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自然些:“许是消息来得太突然,岳兴阿一时接受不来也是有的。不然咱们延期吧,先把孩子的工作做通了再说?总不好叫孩子受了委屈……”

玉录玳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的,发自肺腑的?”

“这……”宝格楚点头,颇有几分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大婚是人生大事儿,本就该仔细庄重。再给我多两年准备聘礼,也……也挺好的!”

“切!”玉录玳撇嘴:“你要不是笑得比哭都难看,我就信了。而且啊,也不知道谁,都醉成死猪了,还咕哝着大婚他是想大婚的,做梦都想大婚的。合着这酒醒了,人也醒了,终于意识到我已经人老珠黄活该冷藏的真相了?”

“才不是!”宝格楚疯狂摇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万一。我……”

“我早就醉倒在你石榴裙下,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

“真魂牵梦萦的,时时刻刻惦记着跟你大婚。但是,我也真舍不得你为难。横竖咱们两心一同,早点晚点都……都无所谓的。只别影响了你们母子关系,叫你为难。”

要说之前吧,玉录玳还真有那么点不确定甚至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