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拉在证人席前站定。

“你的名字是?”

“爱潘妮·德纳第。”

“你与受害者的关系是?”

“父女。”

“案发时你在哪里?”

“在旅馆大厅里。就在他们身边。”

“简要描述你看到的事情吧。”

“好的。那天晚上,冉·瓦让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来敲门,我父亲打开门,瓦让说:‘请放那个男孩回家。’我父亲说:‘这真是稀奇,那男孩是我的外孙。除了这里还有哪儿是他们的家?’”

“可以请你解释一下‘那男孩’指代的是谁么,德纳第小姐?”安灼拉说道。

“是我的外甥。”爱潘妮说,她的眼睛盯着地板,“他是我妹妹的儿子。我的妹妹不能抚养他。有时他住在我那里。”

“你认为为什么瓦让要叫你的父母让‘那男孩’回家?”

爱潘妮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来,眼神惶惑地在法庭里逡巡,看上去茫然无措。她看了一眼格朗泰尔,然后很快移开了视线。她看向旁听席上的珂赛特。她看向旁听席上的德纳第夫人。她看向安灼拉。

“他们软禁了那个孩子。”

陪审团中传来一阵坐立不安的窸窣声。格朗泰尔瞪大了眼睛。

“骗子!”德纳第夫人在旁听席上尖叫道,爱潘妮因此微微颤抖了一下,“这小贱人在说谎!”

“请安静。”法官说。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灼拉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