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勒索瓦让。”
“这个孩子为什么能够勒索瓦让?”
“因为除了我以外,珂赛特也帮忙在照顾他。“她说道。格朗泰尔因为这话愣住了。珂赛特!另一个照看伽弗洛说的人竟然是珂赛特?他一无所知,并且根本想象不到。爱潘妮隐瞒的事情太多了。
“瓦让和珂赛特就像事实上的养父女,他很关心珂赛特,因此很关心那个孩子。”爱潘妮继续说道,“因此我……我父母,认为他会为那孩子出一大笔钱。”
“该遭天谴的小贱人!”德纳第夫人又尖叫道,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朝庭上冲去,海象一样的脖子涨得通红,“满口谎言!你怎么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个站在法庭一旁的警卫将她拦住了,她仍然在嚷嚷。他们把她架到了旁听席的最后面。
安灼拉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文件。他丝毫没受德纳第夫人尖叫的影响。
“请继续。”他对爱潘妮说。
爱潘妮点了点头。
“我父亲那么说完后,瓦让显得很生气。”她说,“他说,‘德纳第,请你不要和我来这一套。你对他怎样,我们都心知肚明。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让那男孩回家?’我父亲笑着说,‘瓦让先生,我知道你钱包里油水不少,我认为几年前你把珂赛特带走时给我们的不够多,我希望你今天能更慷慨一点。’瓦让说,‘我不打算给你一分钱。’然后……”她停住了。她的脸色变白了一点儿,“然后我父亲说,那我只能对你来硬的了,先生。他接着……掏出一把刀来。”
安灼拉点了点头。“请描述一下那把刀。”
“它有……它有我的小臂那么长。”爱潘妮说,举起她的右手比划了一下,“不是水果刀,也不是黄油刀。有点像游牧人用的长刀。它开了刃,很锋利。”
“你认为它危险吗?”
“很危险,足以致人死地。”
“请继续描述你父亲接下来的行为。”
“他用那把刀对着瓦让,并对他说,如果他不想在这儿死于非命,就写一张五十万美金的支票给他。瓦让拒绝了,他想要推开我父亲,去楼上锁着……锁着我外甥的房间去。我父亲用刀捅他,他受伤了,他抬起高尔夫球杆敲了下去……”爱潘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死了。”
安灼拉合上手里的文件纸,把它轻轻放在一边的桌上。
“我明白反复回忆这一段经历让你很痛苦。”他说,“但很抱歉我还要询问一些细节。你父亲的刀捅伤了瓦让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