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解决吗?」Pacifica问。

Dipper把外套放在椅背上,正装不太适合活动。他上前几步,边打量屋子边说:「我说不能你们家会放过我吗?」

Pacifica发出她那标志性的嘲笑声。

「当然不会。」

【人类在某些方面的迷之自豪感真是让我作呕。】Bill说,他正在倒红酒。

【特别是明知道自己家的历史是假的之后。你这瓶酒怎么回事,我没喝过这个牌子。】

【你说这个?】恶魔摇了摇酒瓶,【这是从我记忆里抽出来的,我专门给酒在记忆宫殿里开了一个分区。今天心情好,庆祝一下。】

Dipper没去问Bill在庆祝什么,他并不想知道。他和恶魔的关系……没那么好。

Pacifica看见男孩双手插兜,连盐罐都没带。②袖子往上挽了几寸,闲庭信步,悠闲的跟个游客一样。

Dipper确实没怎么紧张,不过这个房间给人不祥之感却是真的。他背对Pacifica,金色浮上双目。

【Bill。】

恶魔看见的内容和Pacifica可不一样。他从女孩有些忐忑却并不惊慌的反应就能看出,她并没有看见这些东西。

「……Dipper Pines?」

他抬起头,漆黑的亡灵在无声哀嚎,面目扭曲如名画《呐喊》,密密麻麻,堆积如山。

Bill吹了声口哨。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不是所有的亡灵都能显现实体。一般来说,只有执念过重才可以。虽然这些幽灵模样很扭曲,但并不难看出动物的外形。

也就是说,这些家伙是标本的灵魂。因为某些原因变成怨灵在这里徘徊不去。一只鹿形幽灵穿过Pacifica,女孩只是哆嗦下说怎么那么冷。

Dipper收回目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亡灵根本不敢靠近,只能躲在一边发出咆哮。

「闭嘴。」

Pacifica看见男孩打了个响指,角落里突然燃起蓝色火焰,她看不见幽灵,但是她依然听见了尖叫声。

声音尖锐的她不得不捂住耳朵。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麻烦你把嘴闭上。」Dipper背对Pacifica,他的眼白已经被黑色覆盖,「我不会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