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意识里,明明是在和Bill的灵魂做爱,但Dipper依然有种会窒息的错觉。他眼前闪过白光,后穴一阵痉挛,欲望在这一刹达到了顶峰。

花洒还在往外喷着水,水滴裹挟浴室昏黄的光,落在Dipper面颊;他闭上眼,任凭光芒从眼角滑落。

Dipper睁开眼,水面上漂浮着浑浊物。他愣了愣,几秒后反应过来是什么,臊得脸通红。Dipper急急忙忙从冰冷的水里爬出来,拉开水漏「毁尸灭迹」。

他擦着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他,Dipper Pines,第一次梦遗是因为Bill Cipher。

想想就觉得难受。

Dipper裹好浴巾,刚拎着吹风机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手机跟癫痫似的疯狂蹦迪,「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听着都觉得疼。感谢智能手机时代尚未降临,诺基亚依旧坚挺。

Dipper把满地乱滚的手机捡起来,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不过没有备注才是正常,Dipper这台手机里没有通讯录。他虽然没有Stan叔公那么经验丰富,但是不留证据Dipper还是知道的。万一有一天这台诺基亚暴露了,空空如也的通讯录也不会给他和他的联系人带来什么麻烦。

「喂?」

「上帝,我给你打了三十七个电话。」

「刚刚在……洗澡。」说到某个词的时候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有些乱,从觥筹交错的声音来听,应该是酒局。Pacifica避开了人群,她压低嗓子:「白头海雕已经离巢。」①

他目光一沉。

Dipper站在等身镜前,他紧了紧领带。年轻的恶魔穿着蓝色的西装马甲,里面是黑色衬衣。头发整整齐齐梳开,露出额头的七星痣。

Stan这儿当然不会有蓝色西装——能有两三套儿童正装就不错了,Stan本质上也是个粗人,对正装的区分比Dipper还差。

【嗯哼?你不是说不肯用魔法幻化衣服吗?】Bill披着浴袍,这家伙还特别烦人的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录音机,把Dipper那套「从原子结构看魔法」的理论循环播放。浑然不顾刚刚滚过床单的情意。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嘛。之前去参加Pacifica家的宴会不也是变出来的衣服,怎么没看见尊贵的Bill Cipher先生评价?」

【我是没想到你对魔法的适应能这么快。】恶魔笑笑,他手里抱着杯啤酒,【你穿正装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Professor Pines垂下眼睫,他对袖扣进行最后调整。

「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哇哦,作为刚刚和你上过床的人,我表示听到这句话真的很伤心。】

年轻人笑笑,他突然从地面飘起——不,不只是他,连书本和盆栽都飘了起来,咖啡脱离容器束缚,在半空中变成一个棕色的球。

几秒钟后,失重解除。咖啡球砸在杯口,溅的满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