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溃越发迅速,在远山化为粒子的瞬间,年轻的恶魔问:「……她真的只是残渣吗?」

Bill仰头,Dipper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能看见金发恶魔安静的侧脸——他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Evelyn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还有太多的不协调。她像记忆残渣,可有些言行又不像。她知道的太多,但是记忆的幻影又怎么认识Alcor呢?

她出现的那么突兀,却在这短短瞬间里支付永恒的温柔。她来历不明,可笑容真实又富有温度。

Evelyn Cipher,Dipper让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又滚了一遍,Evelyn。Bill的……母亲。

「谁知道呢。」

Bill拍拍衣服,他走近Dipper。年轻人仰头看他,Alcor注意到恶魔语气听起来颇为轻松,像甩掉什么秽物一样轻松。

可他没有笑。

金发恶魔低垂眉眼,他的眉毛耷拉着,像是察觉自己的口不对心,Bill牵动面部肌肉,又重复了一遍:

「谁知道呢。」

Dipper没有回应,他只是迈出脚步,迎向Bill;他在Bill面前站定。Dipper停住脚步的位置离Bill很近,近到呼吸清晰可闻。

他没说什么,只是伸出双手;两臂在恶魔腋下穿过,他抱住Bill宽阔的肩。

然后靠近。

Dipper踮起脚尖,将下巴放在Bill肩膀。他慢慢收紧双臂。

在濒临崩溃的世界里,他给了他的死敌一个拥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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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句化用自法语音乐剧《摇滚莫扎特》里的《杀人交响曲杀杀服你》。原句翻译是“我诅咒所有相爱的人,对此我供认不讳”

妈妈到底是什么我就不解释了,留给大家自己去想w

第二十四章 24

「……你知不知道,」Bill咋舌,「恶魔体温很低?」

「所以?」

金发恶魔面无表情:「我感觉我怀里好像抱着一大坨冰。」

Dipper:「……」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的所有同情都喂了狗。

Bill狠狠拥抱Dipper——这狗东西使劲拍打年轻教授后背,边拍还边大声说:「这手感不也是和冰块一样嘛,是不是Pine Tree?」

Dipper沉默几秒,然后他笑了起来。

「Bill Cipher,你他妈要是再不给我适可而止——」年轻的教授微笑着咬牙切齿,「我就把你肠子拽出来,再打个蝴蝶结。」

Bill可谓是将「识时务者为俊杰」几个词贯彻的淋漓尽致。他顺便撸了把Dipper头发才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