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Pine Tree,能见到你,我真是十分的意外。」

Dipper的回应则是顶着张臭脸不停拍打衣服。

「我绝对,绝对不要再来你心里了。」

Bill夸张地叹了口气,用。

「亲爱的,你这么说我真是十分伤心。好歹我们也是睡过的情意。」

论牙尖嘴利Dipper是比不过他的,年轻的教授自诩还有些脸皮。他抽抽鼻子,脸皱的像中餐馆煎饺。

「哇哦,你可真恶心。」

Bill耸下肩,他做这动作的时候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不同于以往和Dipper的插科打诨,金发恶魔只是心情很好的想要开玩笑,Dipper感觉的到。

他或许骨子里真的是个混蛋,不然也不能为了将星球送上毁灭的道路。可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具有正常喜怒哀乐的家伙——可能正常这个定义并不准确。

Bill也会笑,会悲伤,会愤怒。

会悔恨。

Dipper对上Bill的眼睛,他们互相瞪了彼此一会儿,突然一起笑着移开眼睛。

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些墨一样黑污泥一样沉重的过去压在肩头。

他们第一次这么坦诚的、轻松的、相视而笑。

Bill笑着问:「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和Shooting Star和解了?」

「是啊。」Dipper学着Bill的模样耸动肩膀,「被她还有Stan狠狠数落了一顿。我很愚蠢,是不是,Billy?」

这次皱眉的换成Bill。

「Holy Shi……她告诉你的?」

他们都知道那个「她」是谁。

不用Dipper回答Bill也知道答案,他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Bill就知道那个金发老太婆死了都不肯消停。

在某些方面而言,Evelyn Cipher的确是个奇女子。

Bill磨了磨牙齿。

「听好了,Alcor。我,Bill Cipher,最后的精神恶魔、『跨时空犯罪帮』的首领,穷凶极恶的宇宙罪犯不允许你用那种称呼叫我。要知道我的年龄是你的几十倍还多,西方不那么讲究长幼有序可这也不是你那么叫我的理由。」

「知道了Billy。」

Bill:「……」

年轻的教授笑容十分清爽,就好像知道了不用和赞助商扯皮钱自己就长腿到账了一样清爽。

他骨子里一直有点坏,Bill想。Professor Pines远不像他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他有洁癖,还小心眼,记仇的很。

年轻人终于把他丢失的那些特质,一点一点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