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那位长谷川所赐啊,中也你不记得了?”太宰治将自己手中的已经干透了的酒精棉球扔掉,他坐到中原旁边,一脸惋惜地说,“不会吧,我们港口黑手党最高干部的记忆力居然和他的身高一样只有那——么一点。”
“懒得和你这家伙贫嘴,”他倚靠着沙发,调整到一个较为认真的语气,“今天的事情—”
“详细的已经交代给广津去处理了,至少最近应该会安静一阵子。”太宰治双手抱头枕在沙发后背,他偏过头,两人面对着面,“比起这个,”
“什么?”中原不以为意地问。
“没什么,”太宰治无声地勾下嘴角,似浅笑非浅笑地看着中原,“说起来,我下午的时候给铃木医生打了电话。”
听到这个名字,中原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被称作铃木的正是今天给他诊断的那位黑手党的私人医生。
“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中原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
“当然是关心你的情况喽。”
“嘁,鬼信。”
“你不好奇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中原中也唇角一扬,“莫名其妙,就算你问了也无非是他帮我包扎了伤口,以及我有点胃炎的事而已。”
答对了。
“怎么?没听到我重伤或者身患绝症的消息,你很失望?”
中原向来不畏惧太宰治审视般的目光。至少现在,他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向太宰治坦白。
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必须交代,与必须不交代的吧。太宰治面对他时藏着的秘密俨然也是一箩筐。
纵使他是首领,是他立下誓言必须保护的人,是同他滚过无数次床圌单的人,是给予他临时标记的拥有绝对信息素压制的Alpha,是他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即使如此,太宰也没有任何资格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逼他说他不想说的话。
“当然不是,中也可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没了中也谁来做我的苦工?”太宰治见好就收,“呐呐,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但愿,你的身体真的健康。”最后那几个字他咬得略重。
鬼才信你是随口问问啊,中原在心里言道。
“托你的福,一定比你长命。”他起身,“老子去做饭。”
“话说,”中原因这两个字停下了脚步,“刚才我低下头靠近你的时候,你有在期待什么吗?”太宰治依旧看着中原的方向。